专访杜笃之——台湾新浪潮电影的技术派报告(三)

王小贱
专访杜笃之——台湾新浪潮电影的技术派报告(三)

那个时候我在台湾,然后朋友跟我说的(杨德昌去世的消息),我不相信,我直到他死了半年我都还不相信,我很慢的,我很慢才感应到这些事情的,他都离开了半年我都不觉得他有离开我,我都没有反应,都没感觉。但是我家里有摆一张他的照片,我们每一年直到现在,和他长时间合作的伙伴都还会约着见一面,见面都是为了纪念他。

每一部电影技术困难不一:我们不停在留问题给我们自己,让我们可以做的更好


  凤凰娱乐:实际上在你跟他合作这么多电影中,你觉得哪部可能说是制作是最困难的,从录音的角度来说。

《青梅竹马》海报《青梅竹马》海报

        杜笃之:其实讲起来是这样子,我觉得比较困难的,就是条件不一样,我跟他做那个《青梅竹马》电影的时候,等他剪好要给我,到他要上片好像是只剩下10天,我们就得要充分利用这个时间。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算盘就是说,演员来配音我不能让他随便配一配,我们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配对白上面,让演员呢可以专心把事情做好。那因为这事情不能重来,你叫他再配一次他可能心理会有抗拒,他可能就配不了,虽然你第二次肯定有更多的时间,但是那个词念起来更困难了,所以我们宁愿把时间放一次给演员,让演员这一次把事情都做得很好这样子。那就压缩了做音效,做其他的时间,但是我们宁愿这样子。所以在那个时候,《青梅竹马》的时候,我们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面把这部电影赶出来的,赶出来以后我们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把它赶出来了,我们有一段时间就是三天两夜都没有合眼,没有睡觉,不停的工作,这样子。

 

  凤凰娱乐:他也配合着你。

  杜笃之:是,是,终于把这个事情做出来以后,我们想到说那个时候很赶呢,我们要不要再重新再来做一次这样。好,大家看觉得做得很好哇,就没有再重做,但是那个时候呢,基本上每一部电影都有他不同的条件,所以都有不同程度的难,有的那是片子难做,有的时间很短,有的是资金不够,反正都有一些困难。但是我印象中的还有一个比较蛮难做的片子,就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当时也很赶,但是他那个声音的工程基本上我们做《海滩的一天》,《光阴的故事》这样一路做下来,我们其实对这个对电影的声音就不停的在增加那个要求,那个严格度,或者是准备度,我们不停在留问题给我们自己,让我们可以做的更好。


  那做到《恐怖分子》以后,我就觉得说我很难再突破了,因为用事后配音,模拟真实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没办法做的更好了,因为如果要再好一点点我们要投入更多的时间、金钱,要有一个立竿见影的改变或者要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要改成同期录音,那个时候就碰到很多,比方说我们设备不够,我们的知识不够,可能经验也不够,我们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的。所以呢就是在做完《恐怖分子》以后,我们决定说,一定要尽量朝同步录音对同期录音来发展。

 

  凤凰娱乐:这些困难在我听来,就这种事情上他是不是也是有那个理念,说我一定要坚持做到最好。

  杜笃之:是,当然是这样。但是要做得更好,每个人都可以说,都可以把这个问题丢给人家去要求,他也可以不停的要求我,要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好,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怎么办呢?如果我做不到的时候他要怎么,所以他要支持这件事情,他要去跟资方争取更大的空间,来支持我做这个事情,或者他要跟演员协调,让演员给更多的时间在这个事情上面,因为导演他还要知道你这样子做是不是他值得他这样子投资,但是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就是会支持你做这个的事情,然后你碰到问题他会尽量帮你解决。

 

  凤凰娱乐:他不仅是一个会提出问题,也是比较善于解决问题?在看他电影时,他总是提出很多很多的问题。

  杜笃之:是,是,是。当时看《麻将》的时候,他提出来年轻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是十几年前的电影,我们现在来看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年轻人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在《青梅竹马》里面还有一句对白写得很好,就是吴念真讲的,现在小孩衣服穿越来越漂亮,看打球的时候,球呢越打越滥。

 

  凤凰娱乐:他想跟年轻世代对话的想法,在网上有人评论说觉得他的电影比较说教,这可能是一种矛盾吧。

  杜笃之:我倒是觉得会批评这件事情的人,只是因为他没有看到这些问题,所以他批评的这个事情,但他如果看到这些问题,他其实会认同这件事情,认同的他批判的这些东西,他只是比我们一般正常人早一点把这个东西先提出来,他会先看到。

 

详述《一一》录音中的技术困难以及解决: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做得更好


《一一》CC版封面《一一》CC版封面

  凤凰娱乐:刚才采访前,你和我说过拍摄辛亥路高架桥戏的时候,他对音效精益求精,能否具体说说这一点呢?。

  杜笃之:在拍《一一》的时候,他需要有一个镜头里面要看到两家人出电梯然后各自回家,在同一个镜头里面,所以他找到一个房子的格局是电梯出来,然后一个镜头拍到看到电梯开门,然后看到这两个人讲讲话,进门,找了很久,找房子找到台北市辛亥路那边有个高大楼上面,那时候为了去那边拍其实面对很多的困难,包括当地住宅的管委会啊,他们会都会觉得会影响到那些居民的生活,当然我们都尽量配合也挂识别证,讲话尽量轻声细气,然后在路上走路也不抽烟,怕影响到人家,但那个房子还有一个很困难的地方就是噪音,因为辛亥路底下就是一个高架桥,每天车子非常多,噪音整个的就往上冲,刚好冲到这个房子的地方,那是我们的主场景。

 

  如果是这样我们要录音,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对白录清楚,但是呢你就要牺牲很多很细微的这些,比方说衣服摩擦的这些感觉,这些声音,这也细微的东西,你可能牺牲掉,但你可能后来重新配音,但不是配的很好,解决这个问题怎么办呢?我们把所有面对马路的那一面的墙壁窗户门全部用双层的玻璃把它隔开,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的透明的透光的地方,其实是有一层玻璃板把它挡住的,我们为了把噪音不要传到屋子里来,多花很多钱,他宁愿把那个预算摆在这里,他要把这个事情做成。做成以后,得到是我们可以有很好的表演细节。然后这个场里有好多个房间,里面有一场戏,就是奶奶要过世的时候跟婷婷讲了一番对白,这个戏呢,我们评估这个奶奶的声音是非常小声的,婷婷的声音,婷婷在奶奶身边讲话的那个声音是非常小声的,那怎么样把这么的小的声音可以录得很清楚呢,我们就在整个的房子里面挑了一间最在中间四面没有面临的马路的那个房间,是整间房子里最安静的一间,我们早早就把它设定为奶奶的房间了。所以婷婷要有一场戏在这个的房间里面给奶奶告白,可以录到非常小声的效果。

 

  那天我们还觉得场景还不够,还很吵,因为她对白声很小,我们就把这场戏一直延后到晚上两点钟,整条马路都没有车了,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了,我们才开机拍这场戏的。这些东西都是为了让演员可以尽情的表演,让技术都可以执行。可以把这些东西克服的,那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来要求,是导演也愿意主动配合做这个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也可以做的很好。那同样事情他在处理很多问题上面都是用这个态度,包括像《牯岭街》里面有一场公园里面下大雨,这个在拍电影的习惯上都是用喷水的那种消防喷水,马达开架的声音很大声的,但是我们要为了同期录音,为了让演员不需要重新再配音,可以弄到很真实氛围的那个状况的声音,我跟杨德昌我们在屏东,我们自己去买抽水马达,我们自己做喷水的工具,这样子,我们去买水桶,去买大水桶小水桶,发给每一个工人一个,大家都要去拎水过来加水,我们自己在做下雨的工具,让下雨的这件事情是没有声音的,只有雨声,我们可以录到更好的音效,我们在拍片的时候,我跟他开着车子跑去那些卖消防器材的店然后就找啊,这个可不可以,这接头要配那个的水管,我们自己去制作。

 

  凤凰娱乐:刚刚说到他可能不是特别会控制预算?

  杜笃之:那个事情基本上我在当时只有意识到说,哎呀好几天没有开机了,为什么,因为子弹已经打完了,没有钱了,那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屏东,我们住在宿舍,听说连买便当的钱都没有了,全部的钱都花完了,那他跟余为彦(我们叫余哥)到台北找钱,为了可以继续拍下去,但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牯岭街》开拍了很久,好像半年了,因为故事其实很跨越,工程这样大的,所以呢,但他还是可以在有限的资源里面拍,然后不停的再去找资源,他不会说因为没有钱就随便拍一拍草草了事,他从来不会这样子,他从来都是把人家投资他的钱全部放在电影上面,让这个事情可以拍的更好,在有限的资源里面做得更精确、更大。

 

杜笃之谈杨德昌去世:有困难时候仍然会想起他


  凤凰娱乐:我们其实有一些比较困惑的疑问,比如说,现在很多人并不知道他,包括内地人和台湾人,都不知道的,还有知道他是因为蔡琴,这确实是很奇妙的一个事情,但他的电影作品,电影价值好像是藏在后面的,所以如果让您来介绍他,你会怎么去说呢?

  杜笃之:我认识的他,是刚开始跟他接触的时候,个子高大,然后,就是笑容,很小的眼睛,但讲出来的话就是很准确,有说服力,但他很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要他立刻用语言把这些词语讲清楚,其实有一点困难,每个听他讲过话的人都知道,要听很久这样子,当他把它们变成文字的时侯,他经过思考以后写成文字东西就很准确,他是一个这样子的人,所以他的电影的表达就是很准确的,然后呢,他就是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这就是我对他的看法。

 

杨德昌前妻、歌手蔡琴杨德昌前妻、著名歌手蔡琴

  凤凰娱乐:2007年6月29日的时候,你是怎么的获得他去世的信息的,当时的情景能跟我们描述一下吗?

  杜笃之:哎呀,我其实是这样,我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怎么可能呢?

 

  凤凰娱乐:你在台湾。

  杜笃之:我在台湾,那个时候我在台湾,然后朋友跟我说的,我不相信,我直到他死了半年我都还不相信,我很慢的,我很慢才感应到这些事情的,他都离开了半年我都不觉得他有离开我,我都没有反应,都没感觉。但是我家里有摆一张他的照片,我们每一年直到现在,和他长时间合作的伙伴都还会约着见一面,见面都是为了纪念他。当时被他骂的很惨的人也来了,有的是他的副导演,他的工作人员,然后我们都会找个地方聚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有些人就搞怪说导演坐在这里看我们,那我其实也不相信这个事情的,但是最近这几年我开始发现我有一种小小的依赖,说当我碰到很大的困难的时候,我都会看着他的那个照片,我总觉得说他有在我的周围,然后继续支持我,我总觉得说我可以的找到一个依靠,那对我来说是这几年我才有感觉的,一个人的力量其实还是很大的,那他跟我还是同一个的星座。

 

  凤凰娱乐:什么星座。

  杜笃之:天蝎

 

  然后高中跟我念的是同一个学校,应该说我跟他是同一个,然后他呢,就很关心,他常常就会问,儿子怎么啦,他就不是说,你儿子怎么样了,而是,儿子现在好吗,叫他来呀,叫他来找我什么的,他总是用这种哥们方式的在对待晚辈。我和儿子说过,可惜杨德昌走得早,要不你现在跟着他多好,你可以信赖他,你可以把一个人交给他,让他训练。

 

  凤凰娱乐:他走后这五年其实发生了很多变化的,对你来说比如你观察到的,包括这几年你有没有重温他的电影,或者参加一些关于纪念他的活动,你觉得有一些东西不变的是什么,关于对他的纪念,可以说他的这种精神,就是一直在延续的东西。

  杜笃之:怎么讲的呢,就是说电影的好看,从他第一部电影开始就是好看的电影,他这电影从《海滩的一天》,像这么早期的电影,他都已经在那个时候或者是你在现在再来看,你都会觉得很佩服的一个,所以说他的电影,他留下的东西不多,但他的电影常常就是可以感动你,不是那种看过就可以丢掉的东西,我们有时候看一本漫画,可能看二三十本了,看完就丢了,然后也忘了你看过,可能有时候你看一本散文,你看完了十年以后你都还记得其中的几句对白,他就是一个好作品,他可以一直留着在这个我们的电影圈或者在这个世界上,那他会不停的影响后代。新进电影圈的人,学电影的人只要看过他的电影或者再去研究一下他的镜头,他的语言,他的故事结构,叙事的方法,他没有旧的,他不会旧的,他是永远那么新,你都没有突破他或者是你可以突破他,但是他还是对你影响还是很大的,对我来说也是这样,我在做这些声音的改变的时候,他的影响就是很大的,他给了很多意见,然后,支持你做这个事情。

 

  凤凰娱乐:从您的角度来看,如果你现在还能问他一个的问题的话,还能见面交流,有没有特别想问他的,还是说你觉得说都不用说。

  杜笃之:哎呀,我们见面,我们都很少会讲到这么严肃的事情,我们每次见面的有时候你看他在不高兴,看到全公司都紧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刚刚有发脾气,我就问他是什么事情啊,他就跟我讲什么什么,我说赶紧解决,弄好了,他就很高兴,,他就开始的把全公司的人找来,又开始,又要讲一顿了,但他那时待人,他总不会觉得说这个事情你归你,我归我,我就看着你去犯错,他不会的,他把这个事情当成自己人,当成自己的事情,碰到问题他也是直接面对你解决。我有时候在现场,记得有好几次就是他老发脾气,我就对他生气,我有一次两天没有跟他讲话,实际上每天都工作,都碰面,就两天也不理他,不跟他讲话,到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他就跑到我车子里面,杜哥,我坐你的车好不好,我说好啊上来啊。你知道吗,我们又开始讲话,跟小孩一样,就很好玩的一个人,他就是很简单,他跟朋友之间,两天不跟他讲话他就感应到,第一天觉得没什么,第二天他就不舒服了,第三天,他就来找你。

 

杨德昌的独立性:他就是不想靠人家,不想被人家帮助,被人家的左右,还有争取他最大的自己的空间


  凤凰娱乐:那你对他的作品来说,觉得比较贴近你现在的情感状态会是哪个,包括心里的这种感受,还有对周遭事情的。

  杜笃之:说不上来。

 

《恐怖分子》海报《恐怖分子》海报

  凤凰娱乐:我前几天看《恐怖分子》,就觉得好像蛮贴近现在的。

  杜笃之:但是你如果在看更早期《青梅竹马》,你也觉得好像跟你的生活还很贴近,他比较都会,比较贴近都会人心情,但他其实是故事上面的逻辑,很多的出发点是比较层次的或者是什么,但那些都是后来的人,去牵强附会去找他的想法,我都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这样子。

 

  凤凰娱乐:他没有说过?

  杜笃之: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创作这个东西的。

 

  凤凰娱乐:他当时写过《独立时代》的一篇长文,里面还是对这个社会认识非常深刻的。

  杜笃之:是,是、当然,当然。

 

  凤凰娱乐:包括现在看来,都觉得哎呀说的是特别在理。

  杜笃之:对,对,对,他那个时候提出的看法其实很多人是批评的,那你现在再来看他,其实是那个时候十几年前批评的,对社会的批评,现在都一样一样发生了。

 

  凤凰娱乐:我们有聊过对他作品的理解,我们认为他其实所谓的批判性啊,还有这种力度其实都来自于始终具有一种独立的精神,我不太知道的这方面你是否认同我的看法。

  杜笃之:说独立也是一种说法啦,但是我认识的他,从来没有向我们很多电影都需要靠政府的补助或这是什么,他从来不申请这个,没有钱的时候他想别的办法,他就是不想靠人家,不想被人家帮助,被人家的左右,还有争取他最大的自己的空间,他也不喜欢被人家说他有靠过谁。

 

  凤凰娱乐:那你觉得的这一点,对于现在做电影是不是同样很重要,还是说其实挺难控制。

  杜笃之:没有,这只是他对他个人对一些东西的坚持,那他也的确是去实践这个坚持的。那他也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

 

  凤凰娱乐:对,这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

  杜笃之:对。

 

  凤凰娱乐:他对媒体是否要一定保持一种……。

  杜笃之:距离。是有距离。怎么讲,就是你想写他的时候,你把他捧起来,有一天你想骂他的时候,别的又跑出来,这不让人信任的,这其实也是媒体自己造成的一些人对他们的不信任。

 

如今电影业的问题:我觉得是(杨德昌)这种人还没有产生


《赛德克·巴莱》海报《赛德克·巴莱》海报

  凤凰娱乐:我们回到电影业的问题,刚刚说到我们觉得市场貌似挺繁荣的,但观众有时也比较困惑,好电影怎么那么少?从你的角度来看,华语电影能找到一些解决办法大致是什么呢?

  杜笃之:其实是这样,我觉得观众是可以被训练的、被培养出来的,就是说你如果说老是看好莱坞的电影,陶醉在这些声光里面,你就觉得看电影就是这样子,但是你如果说你愿意花两个小时在电影院黑黑的房间里面,你去感受一个不是好莱坞那种声光,通俗的电影的话,你还是可以在那两个小时还是被感动的又哭又笑的,那个感动是你的生活经验触动的,或者是一些什么东西,把你触动起来的,那些经验呢基本上是可以让你留恋很久,但这东西跟我们看书一样,我们看书漫画比较能接受,我们看那些漫画可以大量的发行大量的销售,但如果你要看一个诗集和或一个散文比较不容易的,那如果要问我说漫画比较有价值还是一本散文比较有价值呢,很难回答,但漫画比较赚钱,但是你要说价值可能散文比较有价值,那在你可以经营平衡的情况下,能够让这个社会能多产生一些散文的作品,也挺好的嘛,不一定说每部电影都是要很漫画式的或者说很卡通式的方式呈现,那他就是这样一个很伟大的、能够做出很好的散文作品的电影导演。

 

  凤凰娱乐:那其实我们每年都在纪念杨导,您特别愿意为他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杜笃之:我如果有能力,我倒是希望把他的作品让大家知道,就是劝大家花两个小时看一部他的作品看看,保证你会有收获,保证你会有很多感触,非同好莱坞那种声光的电影,但是他这两个小时绝对让你很值得的


  凤凰娱乐:台湾电影这几年,还是出产了不少作品的,但是给我们很多印象,大家会觉得说小清新就是它的特色,但是《赛德克·巴莱》出来,又感觉不完全是这样,但是好像和杨德昌的电影又不是特别一样,觉得这种特色都已经失传了,还是说他在另外一种程度上还是得到了一种承继。

  杜笃之:我觉得是这种人还没有产生,就是说这么关心社会或者是能够提出这个批判这些角度或者是能够把一个的电影说的这么好的,这不是每一个人都做的到的,那我们失去一个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惜。


  凤凰娱乐:谢谢,谢谢!


  来源:凤凰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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